第85章 兩人相見，殺意滔天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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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無意中便流露出的致命的吸引力，連身為男子的蘇瑾瑢都有種被迷惑的感覺。
“父母放心，兒臣還未昏聵至此。”淩若塵卻含笑的看著蘇瑾瑢搖搖頭，眼中是一片清明。
蘇瑾瑢看著淩若塵，半響，臉上終於再次帶起了笑容，“如此，母父便放心了。”
兩年的禮佛，蘇瑾瑢改變了不少，人變得平和了很多，亦變得通透了很多，淩若塵看著這樣的蘇瑾瑢柔和了眉眼。
“陛下，方丈有請。”一個六七歲大小的小和尚雙手合十，微微低頭行禮道，稚嫩的聲音配上有些嚴肅的小臉，看起來極為的可愛。
淩若塵挑眉笑笑，“小師傅，勞你轉告方丈，等朕送完父母再去。”
“是，陛下，小僧告退。”小和尚又是一禮後邁著兩個小短腿，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塵兒，這……”這麽晚了，這方丈能有什麽事。
淩若塵笑笑，並未回答蘇瑾瑢，直接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說了不少天辰的好話，直到給蘇瑾瑢送回冬寨，淩若塵才告辭離開，去了方丈的住處。
一間不大的院落，方丈褪去了鮮紅的袈裟，一身素白長袍加身，更顯的慈悲超脫。
此時正坐在菩提樹下的石椅上，剛剛的小和尚正在垂著頭沏茶，縷縷的白煙，淡淡的茶香。
淩若塵站在院外，微微拱手，“方丈。”
“陛下來了，請嘗嘗老衲這小童的手藝。”
淩若塵走進小院，頷首後坐在方向對面，拿起小和尚遞來的茶，輕輕嗅了嗅後微微一笑，輕抿一口笑讚道：“滿碗輕花別有春，津津舌本涼芬起。小師傅小小年紀，便能耐得住枯燥寂寞，此等心性，方丈果然好眼光，好本事。”
方丈和善的笑笑，接過小和尚手中的茶壺為淩若塵又斟了一杯茶。
小和尚見此，行了個佛禮，識趣的下去。
“千年前，國師預言，未來將有一場浩劫，萬階之路，大氣運者登頂，浩劫將止。”
淩若塵品茶的動作一頓，看向此時看起來極為慈悲的方丈，放下手中的茶盞輕嘆道：“難怪皇室宗籍中記載，歷代女皇必須在繼位之初登空明山萬階之路，原來如此。”
方丈起身，彎腰，雙手合十於胸前，“阿彌陀佛，祈願寺第二百一十八任方丈無塵見過天定之人。”
淩若塵起身避過無塵的大禮，有些凝重的開口，“國師也有預言，星月將有大劫，不知方丈能否告知一二。”
無塵搖搖頭，“南玄蕭破軍，千年的夙願，祭天、獻祭，天道輪回……祈願寺破解了千年也未勘破償情國師預言的真諦。”
“武神……”淩若塵喃喃自語，眉頭微皺。
無塵輕嘆一聲，走向身後的菩提樹，掌心貼近，菩提樹散發出一陣銀光。
淩若塵一楞後望去，五人合抱的菩提樹從中間裂開。
幾本書、幾瓶丹藥、幾塊玉牌、幾把兵器……
“陛下，您與鳳後二人走過了萬階之路，這裏的東西請選兩樣，但願未來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
276.償情手劄，仙俠時空（一更）
淩若塵挑挑眉，看著一派泰然的無塵，走到菩提樹下。
擡起手輕輕置於一塊玉牌之上，作用自行在腦海中浮現。
藥典？
淩若塵又看了眼無塵，伸手去觸碰剩餘的東西，最終將手放在一塊黑色透明的似玉的小珠子身上，“方丈知道這是些什麽東西？”
無塵搖搖頭。
扯了扯唇角，淩若塵拿出黑色的珠子放在月光下端詳，又被戴在手腕上的團子無聲無響，淩若塵意味不明的笑笑，竟然被隔離了，千年的時光竟然有此等力量……
“天辰的那份需要天辰親自來取麽？”
無塵再次搖頭，“這裏的東西只能北月女皇取用，鳳後只是為您增加了一物可選。”
“如此甚好。”淩若塵看向無塵，笑容中的不明意味越來越濃，無塵看的有些怔楞，還未待分明淩若塵的心思時便聽到淩若塵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朕要國師償情的手劄。”
無塵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怎麽，無塵方丈，朕的所求不可以麽。”淩若塵收斂了笑意，淡淡的看向無塵，亦是看向隨風輕拂著的菩提。
“陛下……如何得知。”無塵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艱澀覆雜。
“呵，血影樓、祈願寺還有那四座邊城中的……四神獸，國師留下來這麽多布局卻不留下任何記載？”淩若塵搖搖頭，含笑的眼中帶上了諷意。
“陛下英明。”無塵彎下腰，半響起身，伸手拿出菩提樹中的一塊玉牌，手一使力，掰斷，菩提樹心中憑空出現一錦盒。
無塵雙手捧出，高舉過頭頂，面對著淩若塵跪下。
淩若塵接過打開，果然是一本手劄。
啪，錦盒合上，淩若塵笑道：“多謝方丈慷慨了。”
“老衲不敢，如今完成國師遺願，阿彌陀佛。”
又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模樣，淩若塵搖搖頭，“影月、炎月，還望方丈不要再插手。”
無塵又是一凜，深深的看了眼淩若塵，垂下頭，從懷中掏出一玉制盒子，“是，陛下，祈願寺不再插手世俗之世，於血影樓中脫出。這藥丸放入酒中，每人服用一杯，從此不受祈願寺監視控制。”
淩若塵終是滿意的收斂了逼人的無形氣勢，“零。”
一人影閃過又消失，無塵手中已經空無一物。
淩若塵轉身離開。
“陛下。”
淩若塵止步。
“老衲不明，陛下為何先選那黑珠，若鳳後未能堅持下來，陛下難道要放棄國師的手劄。”方外之人沾染了太多塵世，終歸無法再超脫。
淩若塵回過頭，目光平靜的看向無塵，“是。”
轉身，離開。
淩若塵回到春齋，安靜的看著熟睡的人，俯下身吻了吻天辰的額頭，淩若塵拿起被天辰放在枕頭邊的鴛鴦扣。
指尖白光閃過，鴛鴦扣的左眼脫落，淩若塵拿出黑珠放在左眼的位置，白光又是一閃，黑珠鑲嵌上去。
兩只眼鏡一個有些暗淡，一個閃著朦朧的光暈，但若不仔細查看，無人可以發現。
淩若塵滿意的將鴛鴦扣放回遠處，起身洗漱幹凈，披了身外衣坐在窗邊借著月光翻看償情的手劄。
“主人，竟然是仙俠時空，這世上竟然還有仙俠時空，神魔未遺棄的世界，通往最高等時空的通路。”手腕上的團子飛上空中，滿滿的震驚、不可置信。
淩若塵嗤笑一聲，“被神魔遺棄，團子，是亞特蘭星系的人驅逐了神魔吧，難怪、難怪。”
團子瞬間化為人形，滿眼的困惑，“怎麽會，團子數據庫中並沒有這方面的記載啊，再說神魔時空高於亞特蘭，我們怎麽、怎麽驅逐它們啊。”
“信仰，團子，神魔需要信仰，而亞特蘭星系信奉的是什麽。”淩若塵眼中的諷意更濃，“現在想重新找回失去的神魔，卻又不願放棄已有的一切，呵，幫助神魔穩定時空，想要和平對話麽？還是想要強行提升空間等級？”
團子徹底鎮住，一時不知要說什麽才好。
嗞、嗞、嗞喇……
信號受到幹擾的聲音，淩若塵從手劄中擡頭，看向面無表情，刻板至極的團子。
“實、實驗體淩若塵，不得探究星級密令，若再有違背，亞特蘭星系將對你展開SSS級追殺，並完全銷毀編號56381號人工智能。”
“餵，1。”淩若塵指了指自己的大腦，“你都探查過了，傳給你的負責人，看看我是否有害。順道幫我轉告他們，他們要來此地探查可以，我會讓團子接應，但這個時空我不允許任何人插手。”
說完，淩若塵腦海中閃過些光暈，團子平板的臉再次恢覆神采。
“主人，主人，你想的不對啊，我剛剛偷偷去查找1的數據庫，什麽也沒有啊。”團子滿眼的懷疑，對剛剛自己被1控制完全不知。
淩若塵不以為意的笑笑，“或許是我想多了。”
合上手劄扔給團子，淩若塵散了身上的涼氣，上了床，攬過天辰，例行的將自己的內力甚至是時空之力過了一些給天辰後摟著人沈沈睡去。
團子化為原型，直接吞下飛過來的手劄，又變回手鐲戴在淩若塵手腕上。
277.規矩，子嗣（二更）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淩若塵一行人便收拾了行禮離開祈願寺。
無塵前來送行，怔怔的看著戴在天辰身上的鴛鴦扣，半響念了句佛號，雙手合十送別淩若塵等人。
“方丈，聽您講經真是終生受益，不知本宮可否改日再來叨擾。”
“阿彌陀佛，皇太夫誠心誠意，實乃敝寺的榮幸。”
微微一禮，幾人告辭離開。
淩若塵讓蘇瑾瑢和天辰兩人都坐上了軟轎，慢慢的被帶來的侍衛擡下山。
行至一半，身後卻突然傳來無塵飄渺若梵音的聲音，“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陛下，紅塵業障，執念耳，需知只是剎那芳華。”
淩若塵回頭望去，鮮紅的袈裟隨風飄揚，染血一般，淩若塵轉回視線，“朕知朕所求，朕破的了這紅塵業障，即使不果，朕甘之、願之。”
淩若塵腳步不停，仰頭看著見亮的天空中那一縷霞光，“何況，剎那便是永恒。”
淩若塵握住天辰的手，一行人漸漸消失在無塵的視線中。
“淩若塵？”
輕捏了捏擔心的人，淩若塵輕聲安撫，“無事，不用擔心，我們回家。”
當晚，淩若塵一行人返回天月宮。
淩若塵和天辰先回辰華殿梳洗了一番後才陪著蘇瑾瑢去永鳳殿看望淩落英。
此時藍諾、淩若汐正伺候著淩落英用晚膳，見淩若塵三人到來，連忙行了禮後告退離開。
蘇瑾瑢沒有去理會神色覆雜的藍諾，只是怔怔的看著臉色慘白，看起來極為虛弱的淩落英，一時之間還是有淚不住的滴落。
“瑾瑢回來了，過來，讓孤看看。”淩落英靠在床上，對著淩若塵點了點頭後伸出枯瘦的手向著蘇瑾瑢招了招手，眼中帶著些愧，帶著些情。
蘇瑾瑢快走了幾步，握住淩落英失了溫度的手，看著曾經威嚴霸氣的人如今瘦的幾乎要陷在被子看不見身形，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落下。
兩人一坐一臥，雙手相握著訴說著不知道失去了多久的溫情。
淩若塵看了一會兒便牽著天辰離開永鳳殿，兩人慢慢的走在明朗的月色中，“天辰，冬至過後，再過一個月就是天辰的生辰，天辰想要什麽。”
“生辰？我的？”
“嗯，天辰的，在大寒的那一天，白天我們宴請朝臣，晚上我們自己過，天辰想要什麽。”淩若塵揮退了隨行的宮女、宮侍，直接牽著人坐在了水榭中，將人攬過抱在懷裏，望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生辰。”天辰垂著頭重覆，有些不能理解什麽是他的生辰，“過生辰？”
淩若塵看著天辰茫然的樣子心澀澀的疼，攬過天辰的頭吻了吻，輕聲開口，“嗯，給天辰過生辰，以後的每個生辰，我都陪天辰過。”
天辰被動的被淩若塵吻著，半響才試探的開口，“生辰，面，長壽面。”
“嗯，我給天辰做，好不好。”淩若塵愛憐的吻了吻天辰的鼻頭笑道。
眼中瞬間閃著喜悅的光，天辰摸著癢癢的鼻子有些興奮的開口，“真的，你給我做？”
“嗯，我給天辰做長壽面，天辰還想要什麽？”
天辰垂著頭呵呵的傻笑中，淩若塵無奈的又問了幾遍天辰才反應過來，“暧？還有？需要要什麽麽？”
淩若塵又是無奈的笑笑，將人放在地上，又拉著人往辰華殿走，“不需要，以後天辰想要什麽，隨時和我說。”
……
如此，冬至祭天很快過去，有了半月前的九九天雷在前，整個祭祀極為順利的舉行完，就連中途指引的宮侍出錯後讓天辰有了個極小的失誤後都沒有讓任何人在意。
“天辰真棒，累了吧，洗洗先去休息。”
將人哄睡，淩若塵去了蘇瑾瑢的永和殿。
“母父。”
“塵兒，天辰畢竟是一國之後，這規矩也太欠缺了點。”
“母父是說今日的祭祀麽，宮侍領錯了位置，天辰發現後便不著痕跡的調整過來了，失誤只是一瞬，並不打緊。”
“塵兒，你知道母父不是這個意思的，你是一國之君，天辰在受寵也不該直呼你的名諱，不該還像庶民一樣你你我我的，還……”
蘇瑾瑢零零總總說了半天，淩若塵耐心的等著蘇瑾瑢說完才開口，“母父，這些是兒臣不讓人教他的，在這後宮之中，兒臣希望他可以無拘無束，至於宴會、祭祀時，天辰並沒有壞了規矩。”
“你！”蘇瑾瑢看著絲毫沒有想改變的淩若塵，氣的喘了幾句，緩和了表情又道：“行，反正這後宮暫時就咱們這些人，可塵兒，天辰已經跟了你四年了，你這、你這肚子為何還沒有反應。塵兒，你已經十七了，這第一胎還不知能不能懷上女胎，父母……”
“母父，兒臣這才繼位，這朝堂也還沒有穩定下來，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淩若塵握了握拳，開口解釋。
“那這四年為何沒有，塵兒，不是母父不喜天辰，可他畢竟在那留情居待過半年，雖然沒被人、沒被人碰過，可那裏的手段，母父怕……”
“父母，那四年兒臣如履薄冰，哪有心情去想這些。”淩若塵深呼吸後平靜中透著無奈的開口。
一個如履薄冰，瞬間熄滅了蘇瑾瑢接下來的所有話，尤其是見淩若塵有些傷感的表情，連連安撫，“好、好，父母不逼你了好不好，父母這不是急著想看小皇孫女麽。”
說道最後，蘇瑾瑢又帶上了些委屈和期待。
看的淩若塵連連搖頭嘆氣，再三保證等朝堂穩定後，定會開始考慮這些後才穩住了蘇瑾瑢，又閑聊了幾句便匆匆告辭離開。
“紅巖……”
“陛下？”剛剛永和殿只有淩若塵和蘇瑾瑢兩人在，所以紅巖完全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什麽，這時見淩若塵一副煩躁的樣子，有些不解和擔憂。
淩若塵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幾個來回下來後才平覆了有些焦躁的心，“紅巖，讓人問問司徒世家……算了，沒事。”
淩若塵直接離開，留下的紅巖滿臉的困惑不解。
淩若塵返回辰華殿，如沒事人一樣，每天繼續上朝、批閱奏折，陪著天辰練功，兩人親熱的聊天、笑鬧。
而天辰也忍著害羞和無措，在淩若塵每日上朝後便跑到淩落英的永鳳殿或蘇瑾瑢的永和殿給兩人恭恭敬敬的請安。
雖然天辰在面對蘇瑾瑢時還總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但總歸不至於像在祈願寺那次一樣，因為自己的過往記憶惹怒了蘇瑾瑢。
而蘇瑾瑢，雖然因為淩若塵的話沒有強制性的讓天辰按照鳳後的威儀去行事、說話，但到底還是讓一個教習的老宮侍細心的教導了一番。
懂得了些規矩的天辰也讓蘇瑾瑢不再那麽排斥。
淩若塵得知後，見天辰並沒有什麽抵觸的情緒，便沒有出手幹預。
但卻絕不容許天辰將那些讓她倍感疏離的規矩用在她身上，兩人的相處始終如一。
278.勿忘我，情絲纏繞（一更）
“天辰真厲害。”淩若塵一手抱著天辰，一手吃著香糯的紅豆糕，笑著誇讚今日去永和殿，被蘇瑾瑢表揚了，如今正高興著的人。
“嗯，母父說我的紅豆糕做的越來越好吃了呢，淩若塵，讓桑陌教再我其他的好不好。”
天辰奪過淩若塵吃了一半的紅豆糕放在自己的嘴中，摟著淩若塵的脖子撲閃著大眼睛求著，嘴巴因為半塊紅豆糕，鼓鼓的看起來極為的可愛。
淩若塵控制不住的擡手戳了戳，看著天辰紅潤的小嘴中洩出的一絲絲紅豆糕屑，笑著伸出舌頭舔向天辰的唇角，舌尖一勾，天辰唇角的碎屑一點不剩的進入了淩若塵嘴中。
淩若塵砸吧了幾下嘴後，在人瞬間爆紅的臉色中笑著問，“天辰現在天天起的那麽早，不累麽，還要練功，還要學其他的。”
“不累，要學，學會了給你吃，給母父、母皇吃。”天辰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羞澀卻期待的看著淩若塵。
被挑逗了的的淩若塵直接繳械投降，“好、好、好，讓天辰去學，但不準學太久，不能累到。”
“嗯。”天辰抱著淩若塵的脖子，對著淩若塵的唇便親了上去，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的開心。
淩若塵見此，眼中盛滿了笑意，直接將人抱上床，又是滿室的春色。
第二日，淩若塵喜氣洋洋的起身，抱著熟睡中的天辰吻了個夠，聽著人迷迷糊糊中的囈語眉眼含笑的起身去上朝。
很快過去了近一個月，眼看著便是天辰的生辰，淩若塵直接一道聖旨將鳳後的生辰安排在萬壽殿後帶著天辰去了趟鳳鸞山，來了場天辰從未試過的冬獵。
天辰學的很快，四年的時間早已是狩獵中的好手，兩人玩了幾天，在大寒的前一天返回天月宮。
“天辰，你獵到的這野豬就做你明日生辰宴的主菜如何。”淩若塵看著被從車上卸下的，已經有了些靈性的野種提議。
“……哦。”
“怎麽不願意，這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天辰看了眼淩若塵，臉色有些發紅，“想你吃。”
淩若塵笑開，揉著天辰的頭道：“這麽大一頭，我們兩人要吃多久。留下些明天給你做長壽面用，剩下的讓百官們嘗嘗，嘗嘗我們鳳後獵到的美味。”
“好吧。”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看的淩若塵喜歡的不行，揮手讓人將野豬擡下去處理，淩若塵直接拉著天辰運轉了輕功身法閃回到辰華殿。
關門，脫衣，將人拽上床，淩若塵動作一氣呵成，在天辰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淩若塵摁在床上吃的正香。
天辰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臉色爆紅，直接一用力將淩若塵壓在身下，“你壞。”
說完，一手已經拽下床幔，反客為主。
淩若塵看著人霸道的動作下說著稚氣的話，笑不可抑，“天辰，我可是被你壓在身下予取予求，怎麽還壞了。”
“……你就壞。”說不過人，天辰悶悶的強詞奪理。
更大的笑聲從耳邊傳入，天辰一口咬住正在親吻的唇，輕輕的磨了磨，有些不滿的開口，“你專心。”
“嗯、嗯，我專心，專心，真是霸道。”淩若塵笑著說完，閉上眼盡情的享受身上人的動作。
翌日，晨起的雞還未開始報曉，天還帶著夜的朦朧，萬壽殿便已經人來人往的布置起來。
只因這一日便是天辰的十六歲生辰，淩若塵期待了許久的日子。
淩若塵冷冷的掃視著底下的朝臣，眾朝臣咽了咽唾沫，默默的將聽了紅巖‘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後準備出列上奏的腳縮了回來。
淩若塵滿意的裂開唇，在紅巖的‘退朝’說完後，叮囑了一句‘巳時正，鳳後生辰宴萬壽殿舉行’後便匆匆離開。
朝臣們相視一眼，無奈的嘆氣。
萬壽殿，是歷來女皇慶生之地，如今被用來給鳳後慶生，有違了舊制的同時更顯出女皇對鳳後的寵愛。
朝臣們搖搖頭，平和的接受了淩若塵的此舉，畢竟登基數月，淩若塵有違舊制的旨意多的數不勝數，抗爭過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最終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如此，只要無傷大雅，朝臣們如今都不會過分的幹預。
淩若塵趕回辰華殿，一進殿，火紅色繡著小小的勿忘我的宮裝映入眼簾。
淩若塵看了眼殿內，拿起衣服看了看，滿意點點頭，“天辰呢？”
“回陛下，皇太夫遣人來請鳳後。”
淩若塵一楞，看了眼說話的宮侍，想了想便又細細的打量著她早便讓錦繡閣制作的宮裝。
勿忘我花散亂的繡在紅色的雲錦上，若漫天紅雲下綻放的繽紛。
淩若塵滿意的點點頭，將衣服交給侍立在一旁的宮侍，伸開雙臂，紅巖上前給淩若塵退下鳳袍，換上另一件繡著勿忘我的宮裝。
兩件是一對，淩若塵在團子的數據庫中精挑細選了許久，又按著自己的想法改過了的，看起來極為的艷麗華美。
天辰的是紅雲中綻放的紫色花海，淩若塵的則是夜空中綻放的金色花海。
“紅巖，你母親那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淩若塵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著天辰穿上時的樣子，期待的笑笑。
“全是陛下……”紅巖紅著臉欠身感謝，話為說完，淩若塵早已消失不見，紅巖眨了眨眼，聽見殿外傳來淩若塵的聲音，看了桑陌一眼，聳聳肩，無奈的笑笑。
“天辰，你好慢，快來試試給你做的新衣，和我這件可是一對哦，天辰穿上一定漂亮極了。”
“淩若塵？你、今天好、好早。”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天辰一呆，看著若溫暖的月光全身都透著柔和氣息的淩若塵，看著淩若塵燦若朝陽般的笑臉和眼中那濃的化不來的寵溺，天辰有些收不回視線。
“天辰，是讓你看衣服，怎麽這麽盯著我的臉看，是不是又被我迷住了，來，過來，親我一下，我讓你看個夠。”
一個月，淩若塵的沒有制止，到底讓蘇瑾瑢教了天辰不少的規矩，以至於讓天辰除了還依然如故的叫著淩若塵的名諱和沒有改變的自稱外，只要不是在兩人單獨相處之時，天辰整個人都變得守禮了很多，這讓淩若塵想拉著人親熱都不行。
怨念了一個月，淩若塵看著天辰這時的目光，直接舔著臉像個浪蕩女一般的開始調戲起人來。
脖子被天辰環上，眼前瞬間出現天辰那張放大了的精致臉孔。
淩若塵瞪大了眼睛。
天辰與之對視，勾了勾唇，俯下身，伸出舌尖撬開淩若塵的唇，一點點吮吸，一點點舔舐。
淩若塵呆滯了片刻，便環上天辰的腰，閉著眼享受著天辰細若春雨般的溫存。
腰間的溫暖讓天辰一手按住淩若塵的後腦，溫柔的春雨瞬間變成狂風暴雨，吞噬著所有。
淩若塵直接癱軟了身體，呻吟出聲，被天辰牢牢的摟在懷裏。
直到有些呼吸不暢，天辰才擡起頭，靠在淩若塵肩頭平覆喘息不止的身體。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淩若塵顫了顫，目光迷離。
感覺到抱著她的人身下的反應，眨著一雙泛著春水的美目，壞心的下移環在天辰腰際的手，輕輕一觸，天辰觸電了般的戰栗了一下。
淩若塵悶笑出聲，意識漸漸回籠，側過頭，唇角緊緊的貼著天辰紅透的耳朵，暧昧的傾吐著芬芳，“天辰這麽熱情，太讓我開心了，不過現在可不行，我們還要去萬壽殿，晚上我們……”
砰！
淩若塵被推開，天辰一溜煙的竄進了辰華殿，連輕功都用到了極限。
279.生辰，獻禮（二更）
淩若塵楞了楞，笑容蕩漾在臉上，若百花齊放，耀眼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緩了緩神，淩若塵笑意滿滿的快步追了上去，好言好語的哄著害羞的跑路的人。
留下一群宮女、宮侍還在震驚著她們的陛下被她們的鳳後強吻了，她們的陛下調戲了她們的鳳後後被她們的鳳後推開了，她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又舔著臉去哄她們的鳳後了……
“好啦，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躲啦，來，穿上這衣服讓我看看嘛。”
大殿內，淩若塵見人縮在被子裏不肯出來，揮退了所有人，半蹲在床頭討饒撒嬌。
之後，殿門被關上，被遣了出來的人紅著臉，卻全都是一副強撐著的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就連桑陌、桑雨也不例外。
殿門再開時，兩人相攜而出，淩若塵滿面春風的牽著腮若桃紅的天辰走出大殿，成片的勿忘我隨著衣袍舞動，若兩人的情絲纏綿不絕。
……
大寒，一年四季中最冷的一天。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就連升空的太陽也驅散不了大地的寒涼。
皚皚白雪下一排排腳印，一行人緊了緊領口，迎著寒風望著‘萬壽殿’三個字，加快了腳步。
走上大殿，宮女雙手接過披風，遞上一杯小酒，暖意漸漸回籠。
進入殿內，成排的座椅上已經擺放了著吃食，與交好的官員輕聲問候一句，帶著家眷依次入座等候。
十幾個暖爐燒的正旺，大殿內溫暖如春，樂師輕輕撥弄著琴弦，官員們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並未如以往一般悄聲的說著什麽。
“女皇駕到，鳳後駕到。”
眾人起身叩首，“參見陛下，鳳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依然是一張寬大的鳳椅，淩若塵牽著天辰入座，望著底下的大臣及身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家眷，挑了挑眉。
簡單的說了幾句開場白，又不著痕跡的將天辰誇了一遍，讓天辰的好一點點深入每一個官員的心裏。
接著便是大臣們進獻壽禮的時辰。
一個個名貴的，價值連城的東西被大臣們送來。
珊瑚翡翠、古玩玉石、綾羅綢緞、奇花異草，最多的還要屬各種珍惜的藥材。
“天辰，有喜歡的便讓人呈上來給你看看。”
淩若塵慵懶的靠在身後的鳳椅上，將天辰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的揉捏著，看著人端坐著，維持著一派鳳後威嚴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壓低了聲音道。
天辰手動了動，沒有抽回來，胡亂的點了點頭，繼續聽著各種他聽不太懂的祝福話，看著一樣樣他更是看不出好壞的東西被打開，盡量按著蘇瑾瑢教他的東西，偶爾的回上一兩句話。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獻禮卻再進行一半，淩若塵不再管天辰的抗議，直接將人拽進懷裏，讓人靠著她看。
天辰小幅度的掙紮了下，身體被牢牢的禁錮住，天辰看向淩若塵，見人沒有任何要放開他的意思，抿了抿嘴不再亂動。
淩若塵笑了笑，半瞇起眼眼睛閉目養神。
“川少卿送月巖鐲一只。”
“咦？紅巖。”
天辰突然出聲，淩若塵睜開雙眼，看向紅巖下去取來的壽禮，一只瑩白色的古樸手鐲。
“陛下，這個和你的好像。”天辰拉著淩若塵的手，翻起一點點袖子，團子化身的手鐲同紅巖手中月巖鐲有八九分的相像。
淩若塵看了眼底下的官員，接過紅巖手中的手鐲，掃了眼後給天辰戴上，瑩白的好似帶著水紋波動的手鐲上刻著紅、黑相間的古樸紋路，竟襯得天辰纖細的手腕更顯瑩潤光潔，淩若塵勾了勾唇，很是滿意，“川少卿好心意，朕心甚悅。”
底下的女子一楞後滿眼的喜色，直接跪下叩首，“小小鐲子能得陛下、鳳後喜愛，是小臣的榮幸。”
淩若塵微垂下眼，見天辰眼中的喜歡，難得的對這個並沒有什麽本事，只知道溜須拍馬的官員有了些好臉色，與之說了幾句才讓人繼續。
本就精通此道，川姓大人自然下了血本的討好盛寵不衰的天辰，無意中見過淩若塵手腕上的鐲子，想也不想的便讓人用她千辛萬苦得來的有著月色朦朧般美感的月巖打造了一只盡可能一樣的鐲子，果然得到了淩若塵和天辰的喜歡。
川姓大人神采飛揚的回到座位，迎接著各種羨慕、嫉妒的目光。
接下來，壽禮的檔次又降回了十幾人後才開始回升。
只是天辰再未露出過任何感興趣的樣子，而淩若塵直接再次閉上雙眼假寐。
讓一眾幾乎掏出了家底的大臣咬碎了銀牙。
280.獅子貓（一更）
“左丞相送獅子貓一只。”
“喵。”
兩聲幾乎同時響起，被淩若塵摟在懷裏的天辰直接抓著淩若塵手臂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被人抱在懷裏的雪白貓咪。
獅子貓圓圓的臉上一雙鴛鴦眼半瞇著，姿態優雅慵懶。
淩若塵睜開眼睛，看了眼獅子貓後上移了視線。
少年十五六歲，唇紅齒白，貓眼，肉唇，臉頰肉嘟嘟的帶著些嬰兒肥，看起來稚氣未脫，極為的可愛。
淩若塵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垂下眼看著一無所知的人，目光恢覆溫和。
“它要怎麽養。”明顯已經喜歡上了的天辰緊緊的盯著被紅巖抱過來的貓，問道。
“回鳳後，這獅子貓是老臣這小子聽說鳳後生辰後特意尋來的，這些時日也是他在照顧。”
“哦，那他來……”
“鳳後，辰華殿已經有了不少有靈性的動物，鳳後當真還要養？”
淩若塵突然開口，大殿瞬間安靜下來，全都在淩若塵、天辰和左丞相母子四人身上徘徊。
一時全然不知女皇這話是何意，不喜？對誰？
天辰抱著獅子貓看著淩若塵，也不說話，只是將貓舉到下巴處，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淩若塵。
幾息過去，淩若塵點頭同意，“紅巖，讓人抱下去。”
將人再次攬進懷裏，淩若塵點了點天辰的鼻子，“朕回去讓人教你如何養，鳳後不用擔心。”
“好。”天辰瞬間笑開了顏。
看的淩若塵又是嘆了口氣，引來天辰困惑的視線，無語的直接將人摁在懷裏，視線淡漠的看向左丞相，“左丞相費心了，朕敬你一杯。”
完全不再給左丞相說話的機會，喝完酒，淩若塵直接拍手開席。
宴會開場，歌舞開始。
左丞相無奈的只能拉著兒子退了回去。
直到申時正，天辰的壽宴才結束。
“恭送女皇陛下，鳳後大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淩若塵拉著天辰離開萬壽殿，回了辰華殿，給人換了便服，在天辰的要求下，陪著天辰和一群動物玩了會才拉著天辰帶上面具，偷偷的翻出了宮。
兩人向尋常百姓一般在中星街閑逛，天辰不再像最初一般，什麽東西也不敢要，什麽都只敢偷偷的打量。
“淩若塵，剛剛怎麽了，你為什麽不讓我問啊，而且還怪怪的。”天辰拿著糖葫蘆，一邊吃一邊問。
淩若塵一楞後看著明顯沒怎麽在意的人，搖搖頭，抓著天辰握著糖葫蘆的手，伸著脖子便咬下來一顆吃進肚，在天辰的瞪視下才不急不緩的開口，“你知道還要那只貓。”
“你又沒非不讓我養。”天辰護住自己的吃食快走了幾步，到了一個做面人的攤子前，眼睛一亮，蹲下身子不動了。
淩若塵看著人孩子氣的動作，寵溺的笑笑，跟在天辰身後好嘆道：“人家別有所圖你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你這腦子怎麽長的，有時候聰明的不行，有時候笨的一塌糊塗。”
淩若塵彎下腰，在天辰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娘子我被人覬覦了，你都沒有一點反應，竟然還要幫人家忙。”
天辰楞了楞，想了想當時發生的事和當時的人，皺著眉看向淩若塵，眉頭又舒展開來，“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麽要在意，再說，鳳後鳳儀天下，要有容人之度。”
那麽的理所當然，那麽的理直氣壯，淩若塵聽得暢快不已。
她喜歡這樣的天辰，生動耀眼的讓她心醉。
只是這後邊的話她卻格外的不喜，“我的鳳後才不需要容人之度。”
“先生，請照著我們的樣子做一個面人。”天辰白了淩若塵一眼，指著自己又指了指淩若塵，對著對面做面人的人開口。
“好嘞，小公子。”做面人的男子看了兩人一眼，拿著面團便開始捏了起來，很快，男子蹲著身子神采飛揚的看著女子，女子滿臉寵溺的回望著男子的面人便被男子捏了出來，遞到瞪大了眼睛盯著面人的天辰手中，“小公子，您看看可還滿意。”
“滿、滿意。”天辰蔫頭蔫腦的接過面人，又翻看了看，腦袋垂的更低了些。
看的淩若塵再也忍不住的將人抱起來，揉亂了天辰整齊的秀發，笑著扔給男子一錠銀子，“銀子給你，很像，多謝。”
對面的男子見此，放下不解，高興的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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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放心，兒臣還未昏聵至此。”淩若塵卻含笑的看著蘇瑾瑢搖搖頭，眼中是一片清明。
蘇瑾瑢看著淩若塵，半響，臉上終於再次帶起了笑容，“如此，母父便放心了。”
兩年的禮佛，蘇瑾瑢改變了不少，人變得平和了很多，亦變得通透了很多，淩若塵看著這樣的蘇瑾瑢柔和了眉眼。
“陛下，方丈有請。”一個六七歲大小的小和尚雙手合十，微微低頭行禮道，稚嫩的聲音配上有些嚴肅的小臉，看起來極為的可愛。
淩若塵挑眉笑笑，“小師傅，勞你轉告方丈，等朕送完父母再去。”
“是，陛下，小僧告退。”小和尚又是一禮後邁著兩個小短腿，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塵兒，這……”這麽晚了，這方丈能有什麽事。
淩若塵笑笑，並未回答蘇瑾瑢，直接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說了不少天辰的好話，直到給蘇瑾瑢送回冬寨，淩若塵才告辭離開，去了方丈的住處。
一間不大的院落，方丈褪去了鮮紅的袈裟，一身素白長袍加身，更顯的慈悲超脫。
此時正坐在菩提樹下的石椅上，剛剛的小和尚正在垂著頭沏茶，縷縷的白煙，淡淡的茶香。
淩若塵站在院外，微微拱手，“方丈。”
“陛下來了，請嘗嘗老衲這小童的手藝。”
淩若塵走進小院，頷首後坐在方向對面，拿起小和尚遞來的茶，輕輕嗅了嗅後微微一笑，輕抿一口笑讚道：“滿碗輕花別有春，津津舌本涼芬起。小師傅小小年紀，便能耐得住枯燥寂寞，此等心性，方丈果然好眼光，好本事。”
方丈和善的笑笑，接過小和尚手中的茶壺為淩若塵又斟了一杯茶。
小和尚見此，行了個佛禮，識趣的下去。
“千年前，國師預言，未來將有一場浩劫，萬階之路，大氣運者登頂，浩劫將止。”
淩若塵品茶的動作一頓，看向此時看起來極為慈悲的方丈，放下手中的茶盞輕嘆道：“難怪皇室宗籍中記載，歷代女皇必須在繼位之初登空明山萬階之路，原來如此。”
方丈起身，彎腰，雙手合十於胸前，“阿彌陀佛，祈願寺第二百一十八任方丈無塵見過天定之人。”
淩若塵起身避過無塵的大禮，有些凝重的開口，“國師也有預言，星月將有大劫，不知方丈能否告知一二。”
無塵搖搖頭，“南玄蕭破軍，千年的夙願，祭天、獻祭，天道輪回……祈願寺破解了千年也未勘破償情國師預言的真諦。”
“武神……”淩若塵喃喃自語，眉頭微皺。
無塵輕嘆一聲，走向身後的菩提樹，掌心貼近，菩提樹散發出一陣銀光。
淩若塵一楞後望去，五人合抱的菩提樹從中間裂開。
幾本書、幾瓶丹藥、幾塊玉牌、幾把兵器……
“陛下，您與鳳後二人走過了萬階之路，這裏的東西請選兩樣，但願未來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
276.償情手劄，仙俠時空（一更）
淩若塵挑挑眉，看著一派泰然的無塵，走到菩提樹下。
擡起手輕輕置於一塊玉牌之上，作用自行在腦海中浮現。
藥典？
淩若塵又看了眼無塵，伸手去觸碰剩餘的東西，最終將手放在一塊黑色透明的似玉的小珠子身上，“方丈知道這是些什麽東西？”
無塵搖搖頭。
扯了扯唇角，淩若塵拿出黑色的珠子放在月光下端詳，又被戴在手腕上的團子無聲無響，淩若塵意味不明的笑笑，竟然被隔離了，千年的時光竟然有此等力量……
“天辰的那份需要天辰親自來取麽？”
無塵再次搖頭，“這裏的東西只能北月女皇取用，鳳後只是為您增加了一物可選。”
“如此甚好。”淩若塵看向無塵，笑容中的不明意味越來越濃，無塵看的有些怔楞，還未待分明淩若塵的心思時便聽到淩若塵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朕要國師償情的手劄。”
無塵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怎麽，無塵方丈，朕的所求不可以麽。”淩若塵收斂了笑意，淡淡的看向無塵，亦是看向隨風輕拂著的菩提。
“陛下……如何得知。”無塵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艱澀覆雜。
“呵，血影樓、祈願寺還有那四座邊城中的……四神獸，國師留下來這麽多布局卻不留下任何記載？”淩若塵搖搖頭，含笑的眼中帶上了諷意。
“陛下英明。”無塵彎下腰，半響起身，伸手拿出菩提樹中的一塊玉牌，手一使力，掰斷，菩提樹心中憑空出現一錦盒。
無塵雙手捧出，高舉過頭頂，面對著淩若塵跪下。
淩若塵接過打開，果然是一本手劄。
啪，錦盒合上，淩若塵笑道：“多謝方丈慷慨了。”
“老衲不敢，如今完成國師遺願，阿彌陀佛。”
又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模樣，淩若塵搖搖頭，“影月、炎月，還望方丈不要再插手。”
無塵又是一凜，深深的看了眼淩若塵，垂下頭，從懷中掏出一玉制盒子，“是，陛下，祈願寺不再插手世俗之世，於血影樓中脫出。這藥丸放入酒中，每人服用一杯，從此不受祈願寺監視控制。”
淩若塵終是滿意的收斂了逼人的無形氣勢，“零。”
一人影閃過又消失，無塵手中已經空無一物。
淩若塵轉身離開。
“陛下。”
淩若塵止步。
“老衲不明，陛下為何先選那黑珠，若鳳後未能堅持下來，陛下難道要放棄國師的手劄。”方外之人沾染了太多塵世，終歸無法再超脫。
淩若塵回過頭，目光平靜的看向無塵，“是。”
轉身，離開。
淩若塵回到春齋，安靜的看著熟睡的人，俯下身吻了吻天辰的額頭，淩若塵拿起被天辰放在枕頭邊的鴛鴦扣。
指尖白光閃過，鴛鴦扣的左眼脫落，淩若塵拿出黑珠放在左眼的位置，白光又是一閃，黑珠鑲嵌上去。
兩只眼鏡一個有些暗淡，一個閃著朦朧的光暈，但若不仔細查看，無人可以發現。
淩若塵滿意的將鴛鴦扣放回遠處，起身洗漱幹凈，披了身外衣坐在窗邊借著月光翻看償情的手劄。
“主人，竟然是仙俠時空，這世上竟然還有仙俠時空，神魔未遺棄的世界，通往最高等時空的通路。”手腕上的團子飛上空中，滿滿的震驚、不可置信。
淩若塵嗤笑一聲，“被神魔遺棄，團子，是亞特蘭星系的人驅逐了神魔吧，難怪、難怪。”
團子瞬間化為人形，滿眼的困惑，“怎麽會，團子數據庫中並沒有這方面的記載啊，再說神魔時空高於亞特蘭，我們怎麽、怎麽驅逐它們啊。”
“信仰，團子，神魔需要信仰，而亞特蘭星系信奉的是什麽。”淩若塵眼中的諷意更濃，“現在想重新找回失去的神魔，卻又不願放棄已有的一切，呵，幫助神魔穩定時空，想要和平對話麽？還是想要強行提升空間等級？”
團子徹底鎮住，一時不知要說什麽才好。
嗞、嗞、嗞喇……
信號受到幹擾的聲音，淩若塵從手劄中擡頭，看向面無表情，刻板至極的團子。
“實、實驗體淩若塵，不得探究星級密令，若再有違背，亞特蘭星系將對你展開SSS級追殺，並完全銷毀編號56381號人工智能。”
“餵，1。”淩若塵指了指自己的大腦，“你都探查過了，傳給你的負責人，看看我是否有害。順道幫我轉告他們，他們要來此地探查可以，我會讓團子接應，但這個時空我不允許任何人插手。”
說完，淩若塵腦海中閃過些光暈，團子平板的臉再次恢覆神采。
“主人，主人，你想的不對啊，我剛剛偷偷去查找1的數據庫，什麽也沒有啊。”團子滿眼的懷疑，對剛剛自己被1控制完全不知。
淩若塵不以為意的笑笑，“或許是我想多了。”
合上手劄扔給團子，淩若塵散了身上的涼氣，上了床，攬過天辰，例行的將自己的內力甚至是時空之力過了一些給天辰後摟著人沈沈睡去。
團子化為原型，直接吞下飛過來的手劄，又變回手鐲戴在淩若塵手腕上。
277.規矩，子嗣（二更）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淩若塵一行人便收拾了行禮離開祈願寺。
無塵前來送行，怔怔的看著戴在天辰身上的鴛鴦扣，半響念了句佛號，雙手合十送別淩若塵等人。
“方丈，聽您講經真是終生受益，不知本宮可否改日再來叨擾。”
“阿彌陀佛，皇太夫誠心誠意，實乃敝寺的榮幸。”
微微一禮，幾人告辭離開。
淩若塵讓蘇瑾瑢和天辰兩人都坐上了軟轎，慢慢的被帶來的侍衛擡下山。
行至一半，身後卻突然傳來無塵飄渺若梵音的聲音，“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陛下，紅塵業障，執念耳，需知只是剎那芳華。”
淩若塵回頭望去，鮮紅的袈裟隨風飄揚，染血一般，淩若塵轉回視線，“朕知朕所求，朕破的了這紅塵業障，即使不果，朕甘之、願之。”
淩若塵腳步不停，仰頭看著見亮的天空中那一縷霞光，“何況，剎那便是永恒。”
淩若塵握住天辰的手，一行人漸漸消失在無塵的視線中。
“淩若塵？”
輕捏了捏擔心的人，淩若塵輕聲安撫，“無事，不用擔心，我們回家。”
當晚，淩若塵一行人返回天月宮。
淩若塵和天辰先回辰華殿梳洗了一番後才陪著蘇瑾瑢去永鳳殿看望淩落英。
此時藍諾、淩若汐正伺候著淩落英用晚膳，見淩若塵三人到來，連忙行了禮後告退離開。
蘇瑾瑢沒有去理會神色覆雜的藍諾，只是怔怔的看著臉色慘白，看起來極為虛弱的淩落英，一時之間還是有淚不住的滴落。
“瑾瑢回來了，過來，讓孤看看。”淩落英靠在床上，對著淩若塵點了點頭後伸出枯瘦的手向著蘇瑾瑢招了招手，眼中帶著些愧，帶著些情。
蘇瑾瑢快走了幾步，握住淩落英失了溫度的手，看著曾經威嚴霸氣的人如今瘦的幾乎要陷在被子看不見身形，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落下。
兩人一坐一臥，雙手相握著訴說著不知道失去了多久的溫情。
淩若塵看了一會兒便牽著天辰離開永鳳殿，兩人慢慢的走在明朗的月色中，“天辰，冬至過後，再過一個月就是天辰的生辰，天辰想要什麽。”
“生辰？我的？”
“嗯，天辰的，在大寒的那一天，白天我們宴請朝臣，晚上我們自己過，天辰想要什麽。”淩若塵揮退了隨行的宮女、宮侍，直接牽著人坐在了水榭中，將人攬過抱在懷裏，望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生辰。”天辰垂著頭重覆，有些不能理解什麽是他的生辰，“過生辰？”
淩若塵看著天辰茫然的樣子心澀澀的疼，攬過天辰的頭吻了吻，輕聲開口，“嗯，給天辰過生辰，以後的每個生辰，我都陪天辰過。”
天辰被動的被淩若塵吻著，半響才試探的開口，“生辰，面，長壽面。”
“嗯，我給天辰做，好不好。”淩若塵愛憐的吻了吻天辰的鼻頭笑道。
眼中瞬間閃著喜悅的光，天辰摸著癢癢的鼻子有些興奮的開口，“真的，你給我做？”
“嗯，我給天辰做長壽面，天辰還想要什麽？”
天辰垂著頭呵呵的傻笑中，淩若塵無奈的又問了幾遍天辰才反應過來，“暧？還有？需要要什麽麽？”
淩若塵又是無奈的笑笑，將人放在地上，又拉著人往辰華殿走，“不需要，以後天辰想要什麽，隨時和我說。”
……
如此，冬至祭天很快過去，有了半月前的九九天雷在前，整個祭祀極為順利的舉行完，就連中途指引的宮侍出錯後讓天辰有了個極小的失誤後都沒有讓任何人在意。
“天辰真棒，累了吧，洗洗先去休息。”
將人哄睡，淩若塵去了蘇瑾瑢的永和殿。
“母父。”
“塵兒，天辰畢竟是一國之後，這規矩也太欠缺了點。”
“母父是說今日的祭祀麽，宮侍領錯了位置，天辰發現後便不著痕跡的調整過來了，失誤只是一瞬，並不打緊。”
“塵兒，你知道母父不是這個意思的，你是一國之君，天辰在受寵也不該直呼你的名諱，不該還像庶民一樣你你我我的，還……”
蘇瑾瑢零零總總說了半天，淩若塵耐心的等著蘇瑾瑢說完才開口，“母父，這些是兒臣不讓人教他的，在這後宮之中，兒臣希望他可以無拘無束，至於宴會、祭祀時，天辰並沒有壞了規矩。”
“你！”蘇瑾瑢看著絲毫沒有想改變的淩若塵，氣的喘了幾句，緩和了表情又道：“行，反正這後宮暫時就咱們這些人，可塵兒，天辰已經跟了你四年了，你這、你這肚子為何還沒有反應。塵兒，你已經十七了，這第一胎還不知能不能懷上女胎，父母……”
“母父，兒臣這才繼位，這朝堂也還沒有穩定下來，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淩若塵握了握拳，開口解釋。
“那這四年為何沒有，塵兒，不是母父不喜天辰，可他畢竟在那留情居待過半年，雖然沒被人、沒被人碰過，可那裏的手段，母父怕……”
“父母，那四年兒臣如履薄冰，哪有心情去想這些。”淩若塵深呼吸後平靜中透著無奈的開口。
一個如履薄冰，瞬間熄滅了蘇瑾瑢接下來的所有話，尤其是見淩若塵有些傷感的表情，連連安撫，“好、好，父母不逼你了好不好，父母這不是急著想看小皇孫女麽。”
說道最後，蘇瑾瑢又帶上了些委屈和期待。
看的淩若塵連連搖頭嘆氣，再三保證等朝堂穩定後，定會開始考慮這些後才穩住了蘇瑾瑢，又閑聊了幾句便匆匆告辭離開。
“紅巖……”
“陛下？”剛剛永和殿只有淩若塵和蘇瑾瑢兩人在，所以紅巖完全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什麽，這時見淩若塵一副煩躁的樣子，有些不解和擔憂。
淩若塵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幾個來回下來後才平覆了有些焦躁的心，“紅巖，讓人問問司徒世家……算了，沒事。”
淩若塵直接離開，留下的紅巖滿臉的困惑不解。
淩若塵返回辰華殿，如沒事人一樣，每天繼續上朝、批閱奏折，陪著天辰練功，兩人親熱的聊天、笑鬧。
而天辰也忍著害羞和無措，在淩若塵每日上朝後便跑到淩落英的永鳳殿或蘇瑾瑢的永和殿給兩人恭恭敬敬的請安。
雖然天辰在面對蘇瑾瑢時還總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但總歸不至於像在祈願寺那次一樣，因為自己的過往記憶惹怒了蘇瑾瑢。
而蘇瑾瑢，雖然因為淩若塵的話沒有強制性的讓天辰按照鳳後的威儀去行事、說話，但到底還是讓一個教習的老宮侍細心的教導了一番。
懂得了些規矩的天辰也讓蘇瑾瑢不再那麽排斥。
淩若塵得知後，見天辰並沒有什麽抵觸的情緒，便沒有出手幹預。
但卻絕不容許天辰將那些讓她倍感疏離的規矩用在她身上，兩人的相處始終如一。
278.勿忘我，情絲纏繞（一更）
“天辰真厲害。”淩若塵一手抱著天辰，一手吃著香糯的紅豆糕，笑著誇讚今日去永和殿，被蘇瑾瑢表揚了，如今正高興著的人。
“嗯，母父說我的紅豆糕做的越來越好吃了呢，淩若塵，讓桑陌教再我其他的好不好。”
天辰奪過淩若塵吃了一半的紅豆糕放在自己的嘴中，摟著淩若塵的脖子撲閃著大眼睛求著，嘴巴因為半塊紅豆糕，鼓鼓的看起來極為的可愛。
淩若塵控制不住的擡手戳了戳，看著天辰紅潤的小嘴中洩出的一絲絲紅豆糕屑，笑著伸出舌頭舔向天辰的唇角，舌尖一勾，天辰唇角的碎屑一點不剩的進入了淩若塵嘴中。
淩若塵砸吧了幾下嘴後，在人瞬間爆紅的臉色中笑著問，“天辰現在天天起的那麽早，不累麽，還要練功，還要學其他的。”
“不累，要學，學會了給你吃，給母父、母皇吃。”天辰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羞澀卻期待的看著淩若塵。
被挑逗了的的淩若塵直接繳械投降，“好、好、好，讓天辰去學，但不準學太久，不能累到。”
“嗯。”天辰抱著淩若塵的脖子，對著淩若塵的唇便親了上去，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的開心。
淩若塵見此，眼中盛滿了笑意，直接將人抱上床，又是滿室的春色。
第二日，淩若塵喜氣洋洋的起身，抱著熟睡中的天辰吻了個夠，聽著人迷迷糊糊中的囈語眉眼含笑的起身去上朝。
很快過去了近一個月，眼看著便是天辰的生辰，淩若塵直接一道聖旨將鳳後的生辰安排在萬壽殿後帶著天辰去了趟鳳鸞山，來了場天辰從未試過的冬獵。
天辰學的很快，四年的時間早已是狩獵中的好手，兩人玩了幾天，在大寒的前一天返回天月宮。
“天辰，你獵到的這野豬就做你明日生辰宴的主菜如何。”淩若塵看著被從車上卸下的，已經有了些靈性的野種提議。
“……哦。”
“怎麽不願意，這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天辰看了眼淩若塵，臉色有些發紅，“想你吃。”
淩若塵笑開，揉著天辰的頭道：“這麽大一頭，我們兩人要吃多久。留下些明天給你做長壽面用，剩下的讓百官們嘗嘗，嘗嘗我們鳳後獵到的美味。”
“好吧。”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看的淩若塵喜歡的不行，揮手讓人將野豬擡下去處理，淩若塵直接拉著天辰運轉了輕功身法閃回到辰華殿。
關門，脫衣，將人拽上床，淩若塵動作一氣呵成，在天辰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淩若塵摁在床上吃的正香。
天辰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臉色爆紅，直接一用力將淩若塵壓在身下，“你壞。”
說完，一手已經拽下床幔，反客為主。
淩若塵看著人霸道的動作下說著稚氣的話，笑不可抑，“天辰，我可是被你壓在身下予取予求，怎麽還壞了。”
“……你就壞。”說不過人，天辰悶悶的強詞奪理。
更大的笑聲從耳邊傳入，天辰一口咬住正在親吻的唇，輕輕的磨了磨，有些不滿的開口，“你專心。”
“嗯、嗯，我專心，專心，真是霸道。”淩若塵笑著說完，閉上眼盡情的享受身上人的動作。
翌日，晨起的雞還未開始報曉，天還帶著夜的朦朧，萬壽殿便已經人來人往的布置起來。
只因這一日便是天辰的十六歲生辰，淩若塵期待了許久的日子。
淩若塵冷冷的掃視著底下的朝臣，眾朝臣咽了咽唾沫，默默的將聽了紅巖‘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後準備出列上奏的腳縮了回來。
淩若塵滿意的裂開唇，在紅巖的‘退朝’說完後，叮囑了一句‘巳時正，鳳後生辰宴萬壽殿舉行’後便匆匆離開。
朝臣們相視一眼，無奈的嘆氣。
萬壽殿，是歷來女皇慶生之地，如今被用來給鳳後慶生，有違了舊制的同時更顯出女皇對鳳後的寵愛。
朝臣們搖搖頭，平和的接受了淩若塵的此舉，畢竟登基數月，淩若塵有違舊制的旨意多的數不勝數，抗爭過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最終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如此，只要無傷大雅，朝臣們如今都不會過分的幹預。
淩若塵趕回辰華殿，一進殿，火紅色繡著小小的勿忘我的宮裝映入眼簾。
淩若塵看了眼殿內，拿起衣服看了看，滿意點點頭，“天辰呢？”
“回陛下，皇太夫遣人來請鳳後。”
淩若塵一楞，看了眼說話的宮侍，想了想便又細細的打量著她早便讓錦繡閣制作的宮裝。
勿忘我花散亂的繡在紅色的雲錦上，若漫天紅雲下綻放的繽紛。
淩若塵滿意的點點頭，將衣服交給侍立在一旁的宮侍，伸開雙臂，紅巖上前給淩若塵退下鳳袍，換上另一件繡著勿忘我的宮裝。
兩件是一對，淩若塵在團子的數據庫中精挑細選了許久，又按著自己的想法改過了的，看起來極為的艷麗華美。
天辰的是紅雲中綻放的紫色花海，淩若塵的則是夜空中綻放的金色花海。
“紅巖，你母親那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淩若塵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著天辰穿上時的樣子，期待的笑笑。
“全是陛下……”紅巖紅著臉欠身感謝，話為說完，淩若塵早已消失不見，紅巖眨了眨眼，聽見殿外傳來淩若塵的聲音，看了桑陌一眼，聳聳肩，無奈的笑笑。
“天辰，你好慢，快來試試給你做的新衣，和我這件可是一對哦，天辰穿上一定漂亮極了。”
“淩若塵？你、今天好、好早。”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天辰一呆，看著若溫暖的月光全身都透著柔和氣息的淩若塵，看著淩若塵燦若朝陽般的笑臉和眼中那濃的化不來的寵溺，天辰有些收不回視線。
“天辰，是讓你看衣服，怎麽這麽盯著我的臉看，是不是又被我迷住了，來，過來，親我一下，我讓你看個夠。”
一個月，淩若塵的沒有制止，到底讓蘇瑾瑢教了天辰不少的規矩，以至於讓天辰除了還依然如故的叫著淩若塵的名諱和沒有改變的自稱外，只要不是在兩人單獨相處之時，天辰整個人都變得守禮了很多，這讓淩若塵想拉著人親熱都不行。
怨念了一個月，淩若塵看著天辰這時的目光，直接舔著臉像個浪蕩女一般的開始調戲起人來。
脖子被天辰環上，眼前瞬間出現天辰那張放大了的精致臉孔。
淩若塵瞪大了眼睛。
天辰與之對視，勾了勾唇，俯下身，伸出舌尖撬開淩若塵的唇，一點點吮吸，一點點舔舐。
淩若塵呆滯了片刻，便環上天辰的腰，閉著眼享受著天辰細若春雨般的溫存。
腰間的溫暖讓天辰一手按住淩若塵的後腦，溫柔的春雨瞬間變成狂風暴雨，吞噬著所有。
淩若塵直接癱軟了身體，呻吟出聲，被天辰牢牢的摟在懷裏。
直到有些呼吸不暢，天辰才擡起頭，靠在淩若塵肩頭平覆喘息不止的身體。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淩若塵顫了顫，目光迷離。
感覺到抱著她的人身下的反應，眨著一雙泛著春水的美目，壞心的下移環在天辰腰際的手，輕輕一觸，天辰觸電了般的戰栗了一下。
淩若塵悶笑出聲，意識漸漸回籠，側過頭，唇角緊緊的貼著天辰紅透的耳朵，暧昧的傾吐著芬芳，“天辰這麽熱情，太讓我開心了，不過現在可不行，我們還要去萬壽殿，晚上我們……”
砰！
淩若塵被推開，天辰一溜煙的竄進了辰華殿，連輕功都用到了極限。
279.生辰，獻禮（二更）
淩若塵楞了楞，笑容蕩漾在臉上，若百花齊放，耀眼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緩了緩神，淩若塵笑意滿滿的快步追了上去，好言好語的哄著害羞的跑路的人。
留下一群宮女、宮侍還在震驚著她們的陛下被她們的鳳後強吻了，她們的陛下調戲了她們的鳳後後被她們的鳳後推開了，她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又舔著臉去哄她們的鳳後了……
“好啦，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躲啦，來，穿上這衣服讓我看看嘛。”
大殿內，淩若塵見人縮在被子裏不肯出來，揮退了所有人，半蹲在床頭討饒撒嬌。
之後，殿門被關上，被遣了出來的人紅著臉，卻全都是一副強撐著的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就連桑陌、桑雨也不例外。
殿門再開時，兩人相攜而出，淩若塵滿面春風的牽著腮若桃紅的天辰走出大殿，成片的勿忘我隨著衣袍舞動，若兩人的情絲纏綿不絕。
……
大寒，一年四季中最冷的一天。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就連升空的太陽也驅散不了大地的寒涼。
皚皚白雪下一排排腳印，一行人緊了緊領口，迎著寒風望著‘萬壽殿’三個字，加快了腳步。
走上大殿，宮女雙手接過披風，遞上一杯小酒，暖意漸漸回籠。
進入殿內，成排的座椅上已經擺放了著吃食，與交好的官員輕聲問候一句，帶著家眷依次入座等候。
十幾個暖爐燒的正旺，大殿內溫暖如春，樂師輕輕撥弄著琴弦，官員們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並未如以往一般悄聲的說著什麽。
“女皇駕到，鳳後駕到。”
眾人起身叩首，“參見陛下，鳳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依然是一張寬大的鳳椅，淩若塵牽著天辰入座，望著底下的大臣及身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家眷，挑了挑眉。
簡單的說了幾句開場白，又不著痕跡的將天辰誇了一遍，讓天辰的好一點點深入每一個官員的心裏。
接著便是大臣們進獻壽禮的時辰。
一個個名貴的，價值連城的東西被大臣們送來。
珊瑚翡翠、古玩玉石、綾羅綢緞、奇花異草，最多的還要屬各種珍惜的藥材。
“天辰，有喜歡的便讓人呈上來給你看看。”
淩若塵慵懶的靠在身後的鳳椅上，將天辰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的揉捏著，看著人端坐著，維持著一派鳳後威嚴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壓低了聲音道。
天辰手動了動，沒有抽回來，胡亂的點了點頭，繼續聽著各種他聽不太懂的祝福話，看著一樣樣他更是看不出好壞的東西被打開，盡量按著蘇瑾瑢教他的東西，偶爾的回上一兩句話。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獻禮卻再進行一半，淩若塵不再管天辰的抗議，直接將人拽進懷裏，讓人靠著她看。
天辰小幅度的掙紮了下，身體被牢牢的禁錮住，天辰看向淩若塵，見人沒有任何要放開他的意思，抿了抿嘴不再亂動。
淩若塵笑了笑，半瞇起眼眼睛閉目養神。
“川少卿送月巖鐲一只。”
“咦？紅巖。”
天辰突然出聲，淩若塵睜開雙眼，看向紅巖下去取來的壽禮，一只瑩白色的古樸手鐲。
“陛下，這個和你的好像。”天辰拉著淩若塵的手，翻起一點點袖子，團子化身的手鐲同紅巖手中月巖鐲有八九分的相像。
淩若塵看了眼底下的官員，接過紅巖手中的手鐲，掃了眼後給天辰戴上，瑩白的好似帶著水紋波動的手鐲上刻著紅、黑相間的古樸紋路，竟襯得天辰纖細的手腕更顯瑩潤光潔，淩若塵勾了勾唇，很是滿意，“川少卿好心意，朕心甚悅。”
底下的女子一楞後滿眼的喜色，直接跪下叩首，“小小鐲子能得陛下、鳳後喜愛，是小臣的榮幸。”
淩若塵微垂下眼，見天辰眼中的喜歡，難得的對這個並沒有什麽本事，只知道溜須拍馬的官員有了些好臉色，與之說了幾句才讓人繼續。
本就精通此道，川姓大人自然下了血本的討好盛寵不衰的天辰，無意中見過淩若塵手腕上的鐲子，想也不想的便讓人用她千辛萬苦得來的有著月色朦朧般美感的月巖打造了一只盡可能一樣的鐲子，果然得到了淩若塵和天辰的喜歡。
川姓大人神采飛揚的回到座位，迎接著各種羨慕、嫉妒的目光。
接下來，壽禮的檔次又降回了十幾人後才開始回升。
只是天辰再未露出過任何感興趣的樣子，而淩若塵直接再次閉上雙眼假寐。
讓一眾幾乎掏出了家底的大臣咬碎了銀牙。
280.獅子貓（一更）
“左丞相送獅子貓一只。”
“喵。”
兩聲幾乎同時響起，被淩若塵摟在懷裏的天辰直接抓著淩若塵手臂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被人抱在懷裏的雪白貓咪。
獅子貓圓圓的臉上一雙鴛鴦眼半瞇著，姿態優雅慵懶。
淩若塵睜開眼睛，看了眼獅子貓後上移了視線。
少年十五六歲，唇紅齒白，貓眼，肉唇，臉頰肉嘟嘟的帶著些嬰兒肥，看起來稚氣未脫，極為的可愛。
淩若塵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垂下眼看著一無所知的人，目光恢覆溫和。
“它要怎麽養。”明顯已經喜歡上了的天辰緊緊的盯著被紅巖抱過來的貓，問道。
“回鳳後，這獅子貓是老臣這小子聽說鳳後生辰後特意尋來的，這些時日也是他在照顧。”
“哦，那他來……”
“鳳後，辰華殿已經有了不少有靈性的動物，鳳後當真還要養？”
淩若塵突然開口，大殿瞬間安靜下來，全都在淩若塵、天辰和左丞相母子四人身上徘徊。
一時全然不知女皇這話是何意，不喜？對誰？
天辰抱著獅子貓看著淩若塵，也不說話，只是將貓舉到下巴處，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淩若塵。
幾息過去，淩若塵點頭同意，“紅巖，讓人抱下去。”
將人再次攬進懷裏，淩若塵點了點天辰的鼻子，“朕回去讓人教你如何養，鳳後不用擔心。”
“好。”天辰瞬間笑開了顏。
看的淩若塵又是嘆了口氣，引來天辰困惑的視線，無語的直接將人摁在懷裏，視線淡漠的看向左丞相，“左丞相費心了，朕敬你一杯。”
完全不再給左丞相說話的機會，喝完酒，淩若塵直接拍手開席。
宴會開場，歌舞開始。
左丞相無奈的只能拉著兒子退了回去。
直到申時正，天辰的壽宴才結束。
“恭送女皇陛下，鳳後大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淩若塵拉著天辰離開萬壽殿，回了辰華殿，給人換了便服，在天辰的要求下，陪著天辰和一群動物玩了會才拉著天辰帶上面具，偷偷的翻出了宮。
兩人向尋常百姓一般在中星街閑逛，天辰不再像最初一般，什麽東西也不敢要，什麽都只敢偷偷的打量。
“淩若塵，剛剛怎麽了，你為什麽不讓我問啊，而且還怪怪的。”天辰拿著糖葫蘆，一邊吃一邊問。
淩若塵一楞後看著明顯沒怎麽在意的人，搖搖頭，抓著天辰握著糖葫蘆的手，伸著脖子便咬下來一顆吃進肚，在天辰的瞪視下才不急不緩的開口，“你知道還要那只貓。”
“你又沒非不讓我養。”天辰護住自己的吃食快走了幾步，到了一個做面人的攤子前，眼睛一亮，蹲下身子不動了。
淩若塵看著人孩子氣的動作，寵溺的笑笑，跟在天辰身後好嘆道：“人家別有所圖你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你這腦子怎麽長的，有時候聰明的不行，有時候笨的一塌糊塗。”
淩若塵彎下腰，在天辰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娘子我被人覬覦了，你都沒有一點反應，竟然還要幫人家忙。”
天辰楞了楞，想了想當時發生的事和當時的人，皺著眉看向淩若塵，眉頭又舒展開來，“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麽要在意，再說，鳳後鳳儀天下，要有容人之度。”
那麽的理所當然，那麽的理直氣壯，淩若塵聽得暢快不已。
她喜歡這樣的天辰，生動耀眼的讓她心醉。
只是這後邊的話她卻格外的不喜，“我的鳳後才不需要容人之度。”
“先生，請照著我們的樣子做一個面人。”天辰白了淩若塵一眼，指著自己又指了指淩若塵，對著對面做面人的人開口。
“好嘞，小公子。”做面人的男子看了兩人一眼，拿著面團便開始捏了起來，很快，男子蹲著身子神采飛揚的看著女子，女子滿臉寵溺的回望著男子的面人便被男子捏了出來，遞到瞪大了眼睛盯著面人的天辰手中，“小公子，您看看可還滿意。”
“滿、滿意。”天辰蔫頭蔫腦的接過面人，又翻看了看，腦袋垂的更低了些。
看的淩若塵再也忍不住的將人抱起來，揉亂了天辰整齊的秀發，笑著扔給男子一錠銀子，“銀子給你，很像，多謝。”
對面的男子見此，放下不解，高興的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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